【POT相关】利维坦 04.
004.
“浅井君？”
“老师。”浅井冲他点了点头，放下擦汗的毛巾走了过来。他只穿着轻便的运动服，忍足不由得摘了围巾递给他。“快围上，刚出完汗别着凉。”
浅井没拒绝，接过围巾简单围了几圈。“老师怎么会来这里？”
“偶然路过。”忍足和他一起往球场里走，“你在练习吗？”
“是的，下个星期就是校内的排名赛了，不能掉以轻心。”
忍足唔了一声，浅井安静地站在他旁边，忍足不太喜欢这种尴尬的寂静爱那个，索性把打包的蛋糕塞给了浅井。男生有些茫然地看过来，忍足笑笑说刚买的吃不了，你拿回去吧。
“失礼了，还麻烦老师..”
“给你你就拿着吧。”忍足打断他，“太过严肃可是会吓跑女孩子的哟浅井君。”
“老师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浅井突然插了这么一句，忍足怔了一下，“好吧，晋作。”
浅井像是满意了露出一个细微的笑容，忍足看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其他的球手。
“老师。”
“嗯？”
“能拜托老师一件事吗？”浅井问到。“老师能和我打一场吗？”
忍足愣住了，他推推眼镜，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下。但是看到浅井的眼睛他又没办法拒绝了，男生的眼睛太过明亮，闪烁着单纯的战意。
太过熟悉也无法拒绝。
忍足脱了大衣放在长椅上，穿着西裤皮鞋挥动球拍的感觉十分奇特。对面浅井已经准备发球了，忍足把手在裤子上磨蹭了几下，握紧了球拍。
事实身体的记忆是无法随着时间的推移改变的，对面的球来势汹汹时，他的身体似乎完全脱离了大脑般，十分自然地将那个角度刁钻的球打了回去，浅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球落地了。
“不是很厉害吗，老师。”
忍足抿紧了嘴唇没有回答，只是摆好了姿势。浅井的技术不是盖的，能拥有被职网看中的能力不是现在的忍足能招架的，但是凭借着身体灵活的反应和逐渐找回的感觉他噎从浅井手里拿下了一定的分数。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体验了，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剧烈地活动了起来，头脑却冷静地在思考球路以及反击的路线。这些本能般的记忆被他塞进了脑海的最深处，任由它在时间的河流中被淤泥掩盖消失。
再将它捧回手中时只觉得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动，忍足瞪大了眼睛，在他扑过去要接的时候，那一球已经从球拍顶端擦身而过，却没有落地，而是被另一个人反击了回去。
那球直直擦过浅井的脸，随后卡在了他身后的铁丝网中，嗡嗡作响地转动着。
忍足站起来擦了擦脸，一个背着网球包的高个子男人正站在他后面，没有戴那顶世界球迷都眼熟的白色帽子。
越前甚至没有放下网球包，他直直举起球拍指向了那边的浅井。
“和我打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