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釘

春天种下一个坑

《画堂春》

《画堂春》

 

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我叫谢挽春,是个皇帝。

 
 

  虽然我是皇帝,但是就像话本写的一样,并没有实权。我母妃前几年抱病去世,其他的兄弟姐妹要么去守皇陵要么和亲外嫁。

 
 

  宫里有一堆宫女,她们都是大美女,但是很少在我身边当值,我活到十六岁见过的宫女我闭着眼都能把她们画下来。我比较会画画,因为我实在没事可干了,宫殿里的柱子花瓶还有窗边挂的鸟笼我都能画的像真的似的。

 
 

  后来听来自西洋的使臣说这种画法叫什么写实风,还备受推崇。可惜我的画没几张留下来的,因为摄政王不让。

 
 

  摄政王是我父皇最小的弟弟,正当而立之年。京城谁不称他容貌俊美,气度华贵,多少待字闺中的少女魂萦梦绕。

 
 

  我就不行,我长相比较随我母妃,尖下巴脸上还带了个泪痣,看起来特娘气。

 
 

  可能因为长相的缘故摄政王对我上朝时的装束要求的格外严谨,他在这一点上有着近乎病态的苛刻。每天装束完毕都能看到他在外厅喝茶,然后他就会上下仔细地检查我一遍,直到他点头了我才能去朝堂。

 
 

  摄政王除了对我上朝要求严格外,别的时候他其实不怎么管我,不过这宫里我能接触到的外人寥寥无几,宫女侍卫也好像木头般沉默寡言。我下了朝就换回轻便的衣服,把这熟悉的寝宫再完整地描绘出来,然后费尽心思藏起来,再被打扫的宫女翻出来带走。

 
 

  这种日子我一直过了十来年,偌大的皇宫就像一个华丽的盆栽,我在这景色中坐井观天,想象着宫外的天会是什么模样。

 
 

  但我从未出过宫,幼年时我坐在皇座上,看摄政王站在我下方,他那时尚且弱冠,然而站在那里的身影高大又富有压迫感。

 

  等我回过神来,摄政王正看着我。 

 

  他侧身对我行礼,问我有什么想说的,我讷讷不语,他看了我一会儿,作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朗声宣布退朝。

 
 

  我下了朝,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被他堵在了回去的路上。他遣退了侍卫和宫女,扯过我的手腕把我往后花园的方向带去。

 
 

  天气并不好,阴沉沉的。我被他压着肩膀坐在花园中的石凳上,他手劲极大,我肩膀生生作痛却不敢出声。

 
 

  摄政王拿下我的冠戴,我头发就散了下来,他盯着我看,那眼神专注但又带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意味。

 
 

  他把我额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去,我很不喜欢这样,挣动了一下。摄政王没理我,他一直盯着我,然后他把头埋在我肩膀上。

 
 

  他身上有股非常熟悉的味道,曾经我在父皇的书房也曾闻到过。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龙诞香。是普天下最尊贵之人才有权利拥有的味道。

 
 

  我从未向他表示过什么不满,即使他名为摄政王却行使着皇帝的权力。我是十三皇子,理应说根本轮不到我来坐这个皇位。当我被侍卫从寝殿里拉出来时,一直带着我的那个大宫女泣涕涟涟地拽着我的衣袖,想要把我从侍卫的手里抢夺回去。

 
 

  然而她被侍卫架开拖了下去,我茫然地站在那里,甚至还没来得及穿鞋,雪白的足袋下是冰冷的石砖地。我不安地蜷起脚趾,看那个人拨开人群向我走过来。

 
 

  他穿着铠甲,那张脸的轮廓像他的盔甲一样冷硬,然后他在我面前半跪下来,把我散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去。

 
 

  “臣谢遥,恭迎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的侍卫宫女都跪下来,口称吾皇万岁。

 
 

TBC

 
 

听一首歌有感,力图追求多少喜怒哀乐现在讲述出来也能心平气和的感觉。

 
 

权当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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