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釘

春天种下一个坑

【普中心/露普】товарищ

 

 听《白桦林》忽然想起的一个场景,扩写了一下。

 历史向,高中历史都忘给了老师...欢迎捉虫考证。

 

音乐地址:https://music.163.com/#/song?id=192197

 

 

 《товарищ》

 

      签署协议的那天,基尔伯特.贝什米特将被作为战俘,带回苏联。

      普鲁士人用力搓了搓脸颊,他没有回头看向人群中的路德维希,只沉默地跟在负责押解的士兵后面,登上了去往苏联的飞机,然后预备在西伯利亚进行改造劳动。

      

      即使是国家载体也和其他战俘一样,每天重复着长时间的改造劳动和严苛的作息标准。生活用品都是严格按比例下发的,仅有的娱乐活动就是看书。基尔伯特并不懂俄语,而军队只提供共产主义的书籍。

      他在一次见到伊万的时候向对方询要纸笔和俄语的基础书籍,高大的苏联人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说可以啊。

      很快有士兵送来了纸笔和一本苏联小学的教材,基尔伯特开始自学俄语,他很快能用简单的俄语同负责看守的士兵进行交流。然后他开始写日记,日记非常枯燥,仅仅是记录每天工作的内容和对那些共产主义书籍的一些笔记。

 

      基尔伯特并不是一个过于固执死板的人,所以他在读了一本又一本书后甚至有些理解那些苏联人。有的时候他会想起那场漫长的战役,地上躺着德国人和苏联人的尸体,鲜血浸满了列宁格勒。

      想起那两个大胡子,他们的思想改变了世界。

 

      基尔伯特开始适应西伯利亚寒冷的风,坚硬的冻土,冰凉的伏特加,和红色的镰刀旗。

      他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仍旧穿着那身蓝色的军服,同他金发碧眼的日耳曼兄弟穿梭在军营中,举起装满啤酒的杯子大笑着干杯。而另一个站在满目的红色旗帜下,看火车轰隆隆地驶过坚硬的冻土层,拗口的卷舌音和喀秋莎的歌声在土地上回荡。他被称为贝什米特同志,甚至开始对这个全新的共产主义有了不知名的期待。

      高大的苏联人冲他微笑着,斯大林同志的决策在所有人的耳中和口中传播。傍晚的时候他们坐在一起吃晚饭,基尔伯特摇晃着手中的伏特加,旁边的士兵同他撞了下杯子,笑着说我们会更好的,你说是吗,贝什米特同志?

      他一口喝下伏特加,也笑着说当然了,同志。

 

      伏特加在喉咙里辗转下落,进入到胃里燃烧出一把冰冷的火焰,他站起来看向泛着淡蓝色的天,士兵又倒了杯酒给他,这次年轻的贝什米特同志冲远方遥遥举杯,士兵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大概知道应该是另一种陌生的语言。

      没有黑管,没有海顿,没有贝多芬,没有日耳曼。

 

 

       一个巨人站起来了,而另一个巨人停在了原地。

       不乐观的经济形势和严峻的政治斗争把这个巨大的联盟搞得乱七八糟,伊万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伏特加也缓解不了他的心慌意乱。

       他们很久没见了,当基尔伯特再次见到他时,男人穿着克格勃的制服,那身黑色制服修身又肃杀,让他想起多年前的盖世太保。

 

       克格勃带来的是他即将被送回德国的消息。

       贝什米特同志放下手中的笔,被翻的卷边的书静静摊开在桌面上。他们用俄语短暂地交谈了两句,克格勃退了出去。

       他没再见到过伊万。

 

 

       苏联解体了。

       他被遣送回国的那天天泛着灰白色,路德维希的金发成了唯一鲜明的色彩。贝什米特同志裹着大衣和围巾,西伯利亚的风好像永远不会停歇。临走前他将日记和书装进手提箱,苏联人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和路德维希拥抱,高大的男人紧紧搂着他多年不见的兄长,灼热的泪水从基尔伯特冰冷的耳垂上滑过。

       飞机停在空旷的荒野上,螺旋的声音伴随着北风在平原上掠过,他听到苏联人用俄语大声地说了什么,于是他也大声地回应了过去,他们的声音被淹没在呼啸的风声中。

        路德维希帮他的兄长提着箱子,飞机开始启动了,苏联人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路德维希听到基尔伯特用他不熟悉的语言嘟囔着什么,然后年轻的贝什米特意识到,他重新变回了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而他永远不再会是贝什米特同志了。

 

 

 

END

 


评论 ( 14 )
热度 ( 112 )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眼中釘 | Powered by LOFTER